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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九章 劍舞,對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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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國宮宴,為歡迎鳳離國赤王。

這宮宴本是要在赤王剛剛來到就要舉辦,只是那時赤王卻因水土不服而不得推遲下來,到今日子才算恢覆,也就今日開辦。

如此說來雲國對赤王已是表現得非常尊重,如若不然也不會如此按著他的腳步來。

宴會在永歡宮舉辦。

雲國皇宮權貴皆到達,歡聲笑語的談論著各類話題。

流雲殿。

蘇青雅依舊是一身黑色男子裝扮來到了夜易冷的身邊,就見他也並沒有如何的裝扮,紫衣黑發,如此簡單,如此不容逼視,在見到她的時候,招招手,輕揚的嘴角柔和:“來。”

蘇青雅不由也輕笑起來,走到他的身邊。

“走吧。”夜易冷撫摸她的面頰,再擡頭時,面上已是一片的冷漠,嘴角勾勒意思莫名的笑容。

蘇青雅點頭,與他一起往宮宴而去。

永樂宮。

當一聲通報而過,二人緩緩走來,眾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二人的身上,眼中皆是出現一抹驚嘆。

哪怕傳聞已經聽太多,但是當見到夜易冷時才是會發現傳言並非都是華而不實的,鳳離赤王,不管是容貌還是氣度的確絕世無雙,而一些有特別興趣的人更是看得神秘,閃動出欲望,隨後被深深掩藏。

“哼。”一聲鼻音的輕笑,夜易冷目光卻不含一絲笑意,一路走來,身邊之人竟是不由的輕輕讓開道路。

宮女領著兩人到了各自的位置上,才緩緩的離開。

這群權貴也並非沒有見過市面的人,吃驚過後便恢覆過來,繼續自己的談話和歡樂。心中卻明了,為何長公主會如此動情,此人確實有著令女子瘋狂的本事。

蘇青雅垂眉,將所有人的表情都簡略的過濾了一遍,然後對夜易冷輕笑一言道:“影響可真是大。”

夜易冷微笑。

這時,一名男子突然行來,站在兩人的面前。

男子人高馬壯,大約是一米八幾,莫約二十來歲,肌膚是健康明亮的小麥色,一雙眼瞳如狼,長的卻是粗狂的性感,並不是如同莽漢的那種,而是野狼,充滿嗜血狂野之氣。

夜易冷擡首,淡淡看向他。

蘇青雅卻是一手架在椅把上撐著自己小小的下巴,饒有興趣的看著。

其他人何嘗不是看好戲的般的關註著這方。

男子道:“我叫李明建,為雲國大將軍。”

夜易冷一笑,淡道:“夜易冷,鳳離赤王。”

李明建目光看了一眼高臺上的雲央雪,隨即就收回了目光,似乎是不容自己多看一眼褻瀆了她一般,朝夜易冷道:“赤王,早聽聞你英勇善戰,不知可否賜教一番?”

宴會中有處舞臺,本是給予表演的,如今確也可以用來比武。

蘇青雅看的明白,這名為李明建的男子顯然是愛慕雲央雪,看他的眼神與話語,應該是一個對愛情比較單純的人。

夜易冷面色不變,搖頭笑道:“將軍可是單純為賜教?”

李明建神色微微一變,頓時有些難以開口。

“如若不是,還望本王無法奉陪。”夜易冷冷淡說道。

李明建唇口動彈幾分,最後還是沒有話語。

就在這會,一道清涼的嗓音突然傳出:“李將軍與赤王皆是能者,不如便點到為止,也好讓大家見識一番。”

說話的不是別人,正是一身白色宮裝的雲央雪,她就坐在皇上雲允弶的身邊,可見她的地位。

她神色平淡,鳳眼含威,猶如女皇般不可侵犯。

她這一開口,李明建頓時笑了,朝夜易冷道:“赤王,長公主都開口了,你應來不會拒絕吧,我們便點到為止,也不會傷人。”

見他們顯然是不打不罷休的架勢,夜易冷站起身,這一站才發現他與李明建的身高不差多少,斂眉勾唇,“既然李將軍有此雅興,本王自當是要陪的。”

臺上表演者自覺的退下,夜易冷與李明建便各自上在臺中。

蘇青雅並不擔心,目光投向雲央雪,卻見她看著夜易冷的目光同是充滿著平淡的自信,隨後一轉頭,竟是同樣是向她看來,兩人對視在一起,皆是微微一楞,隨後又是一笑。

這一笑,辨不出是真心還是假意,不過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探索。

蘇青雅已是看出,雲央雪想來是對夜易冷非常了解,要不然也不會這般的自信,只是他們又何為會這樣的了解?

她將目光轉向別處,這剛剛一轉就又對上一雙閃動著探索和深沈的鷹目。

她心中雖是有一瞬的意動,面上表情卻絲毫不變,斂下眉目,對那鷹目主人看似恭敬的點了點頭,就收回了目光。

雲允弶勾起唇角,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。

蘇青雅,那個鳳離國的奇女子。

從她的出現,他就在觀察。她的確與其他女子不同,她從容自信又內斂。從出現就一直安靜的坐在夜易冷的身邊,不時和他說幾句話,而夜易冷看她的樣子顯然是對其他人不同的。

李建明出現時,她就笑了,好像還挺愉悅,那表情就好像是旁觀者看著一場好戲。這樣的表情很美麗,而夜易冷卻沒有一點的見怪。

有趣的女人。

皇妹會和她對視微笑,顯然是對她認真了,將她當做了對手。

能夠被皇妹當做對手的女子能夠簡單嗎?不!

雲允弶知曉自己對她產生了興趣,至少到目前為止,他還未見過哪個女子比得上他的皇妹,這蘇青雅會是一個不錯的樂趣。

這時臺上的比鬥已經結束,結果是李建明輸了,這是必然的,以夜易冷這個年紀有這樣的內力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。

“赤王果然神勇!”李建明雖然不甘但是卻服,他卻是不如眼前之人。

“李將軍也不差。”夜易冷點頭淡笑。

李建明也釋然的笑了,翻身就下了臺。

就在夜易冷同樣要下臺時,雲央雪卻突然起身,向臺上這方走來,道:“赤王請稍等。”

夜易冷頓下步子,擡頭看她。

雲央雪的確是美的,在周圍的燭火光暈下,緩緩走來,猶如仙子臨世,貴氣優雅,冰清玉潔。她嘴角浮現輕輕的笑,卻似雪蓮盛開,驚得在場不少年輕公子驚艷。

雲國有多少人為了長公主一笑而灑下千金,為她青睞而最牛做馬,如今她卻為了他人,笑得如此,美得如此。

“不知長公主有何吩咐?”夜易冷冷淡的望著她,好似見不到她的美麗。

雲央雪微微歪頭又是一笑,這一笑竟是帶著些許俏皮的韻味,使得周圍之人又是一陣的抽氣。她笑道:“剛剛忘記說了,若是誰贏了,便可獲得本宮的一樣賞賜。”

這話其實許多人都聽得出來,只怕不是忘記說了,而是根本一開始不說,若此時是李建明贏了,只怕她便不會這樣說了吧。

李明建不傻,微微垂下眼,掩飾傷痛。

“不知長公主有何賞賜。”夜易冷不為所動。

“賞賜便是……”雲央雪拖著音,然後快速上錢一步,仰頭便是要在他臉頰上親吻一口。

只是夜易冷後退一步,便讓她吻了一個空,看著她的目光頓時生冷。

雲央雪也不尷尬,生生收回身子,輕笑:“既然剛剛的上次赤王不喜歡,就讓本宮為赤王彈琴一曲吧。”

“那便多謝長公主賞賜了。”夜易冷轉身便下了臺。

整個過程快速,等眾人反應過來,夜易冷已經回到座位,宮女也為雲央雪遞上一柄琴弦古琴。

雲央雪盤坐在臺上,芊芊玉指撫摸著琴弦,一絲絲的單音便從中傳出。

蘇青雅有些懶散的靠在椅子上,淡道:“她卻是很出色。”不管她愛不愛夜易冷,她們是不是情敵都無法質疑她的出色。她有容有才,而且也有手段,是個厲害的女人。

夜易冷側頭對她淡笑,拿起一塊糕點,遞給她。

蘇青雅目光微微一閃,也不拒絕的接了過來,淡淡的吃著。

耳邊傳來琴音,就算是蘇青雅不懂琴技的人都覺得非常的出色好聽,出塵又清傲之感,還有似是傾訴之情。

蘇青雅本是半瞇眼睛突然就發覺到夜易冷似乎微微顫動了一下,隨即就發現他竟然看著臺上的雲央雪又出現那種深沈的目光。

這琴有什麽問題?

蘇青雅也不出言詢問,他若想說就會說,若是不想說……

一曲結束,一陣的掌聲頓時響起,蘇青雅也舉手拍動幾下,畢竟這是彈的真不錯。

雲央雪站在臺上,冷淡目光掃過眾人,最後定在夜易冷的身上,又是柔情微微一笑。那等笑容,配上此時女皇般的氣息,又有幾個男子能夠不被迷惑。

“皇妹琴技依舊絲毫不減。”雲允弶朝著自家妹妹稱讚道。

雲央雪朝著他淡笑點了點頭,坐回自己的位置上。

雲允弶這會又轉頭看向那依舊一臉平淡的蘇青雅,突然微微一笑,道:“常聞鳳離有一奇女子,才華出眾,不知蘇小姐可願上臺獻上一技,讓我等一賞。”

夜易冷血瞳中殘暴波光湧動,看向雲央雪。

雲央雪也是楞了一下,隨後朝他搖了搖頭。這件事情還真不是她蓄意的,她也不知道皇兄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,莫非他對蘇青雅產生了興趣?

雲央雪看了雲允弶一眼,見他的目光正含笑的看著下方的蘇青雅,頓時對自己的想法確定。也是,這樣的女子,一般的男子都會有興趣,更何況他是一國之皇。

夜易冷同是看向雲允弶,隨後轉眸看著蘇青雅。

蘇青雅站起身,對雲允弶一禮道:“不知皇上要青雅現何技?”

雲允弶看她神色從容,不禁笑意越深,道:“這便看蘇小姐有何技。”

“琴棋書畫,青雅不通。”她言語平淡,唇上揚笑,說得坦然。

若是其他女子說這些,眾人說不準還忍不住嗤笑幾聲,琴棋書畫那便是大家閨秀的證明,她卻什麽都不會。只是見她如此神色氣韻,眾人卻無法取笑,甚至心生佩服她的坦然直接。

“女紅雲袖,青雅更是不會。”她又道。

雲允弶目光如烏雲晦暗,笑道:“如此說來,蘇小姐到底會什麽?”

“會思考。”蘇青雅仰頭輕笑。

會思考。

三個字,看似簡單,實際卻深奧之極的,她並沒有絲毫的貶低自己,而是自信自傲的。思考二字,只要是會思考的人,便可以應付許多困境與險境。

“呵呵。”雲允弶不禁的笑出聲,她越是這樣,他就越想看看她能做到何一步。鷹目微瞇,如要撲食,他笑道:“既然如此,蘇小姐想來已經思考到了該如何上臺表現一技。”

這話已是不給她絲毫的退路。

蘇青雅感受到手掌的力道和溫度,低頭朝夜易冷微微一笑,便回握了她一下,往臺上而去。

她隨意在周圍看了一遍,隨後就在一棵樹上折下一根樹枝。她本是想用劍,只是在宮宴上無人能夠持帶兵器,而侍衛的兵器則皆是粗而寛的大劍,還不如樹枝來的自在。

雲允弶饒有興趣的看著,餘光掃向夜易冷一眼。他神色平淡,好似根本無所在意一般,這會突然側頭就剛好對上他的眼,讓他也完全看清他那雙血色的眸子,妖異而瑰麗,令他看得都是不由微微一怔,待回神,就見夜易冷已經側回去了眼瞳。

“呵呵。”雲允弶輕笑,這赤王的確不簡單。

這會,蘇青雅已經上臺。

她著著黑衣,男袍,束著男子發鬢,英姿颯爽,風華臨世。

她手持樹枝,尤帶綠葉,手掌一動,樹枝一抖,輕靈中竟又帶凜冽。

眾人目光不由的深了深,專註起來。

蘇青雅試好了手感,便勾起了嘴角,身形徒然而動。

她會跳舞,但是皆是現代的舞,沒有音樂人群助興實在無感,而且此時想來也不適合那些,所以她便想到另外一種舞——劍舞。

她本是不會,但是看柳蕓跳過。

她沒有認真學,卻明白要理。

以樹枝為劍,蘇青雅款款而起,揮劍起舞,剛柔並濟。

她舞得隨性卻沒有不認真的隨意,雖凜冽卻無殺氣,衣厥翻飛,青絲飄飄,如畫眉目,嘴角淺笑,一時竟是讓人忘了性別,著實猶如濁世佳公子,引人深嘆。

端莊、悠然、雅致、凜然的的劍舞給人以美又抒放的享受。

一舞頓,樹枝綠葉盡然而散,飄然而落,徒留無葉枝幹。

蘇青雅對雲允弶一禮,淡道:“青雅獻醜了。”

雲允弶回神,看向她的目光略帶灼熱,笑道:“蘇小姐果然了得。”

蘇青雅含笑,對他的話不置可否,便轉身下了臺,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
這場宮宴可以說是精彩的,直到最後雲允弶道:“赤王救朕皇妹,朕深感謝意,難得赤王來雲國一趟,便多留一些時日讓朕以盡地主之誼。”而散場。

古代的月夜很美,沒有現代太多工業的汙染,滿孔繁星,明月柔亮。

蘇青雅與夜易冷便是行走在此月夜下,只是還未等他們走遠,雲央雪去跟了上來。

“不知長公主有何事。”夜易冷對她的不可謂不是冷淡。

雲央雪也不在意,淡聲笑道:“並無要事,只是想與赤王說一聲,一夜安好。”

夜易冷看了她一眼,隨意道:“長公主同是。”說完便與蘇青雅轉身離去。

看著兩人背影,雲央雪面色也失去了剛剛的笑意,冷淡得令人懼怕。

柔兒跟在她的身邊,越加不敢言語了。

※——

日光明媚,大地草青花紅,繁麗華美之色。

流雲殿。

一陣腳步和驚叫聲響起,卻見是一隊的士兵而來。

正在吃著早點的蘇青雅微微詫異,往日這個時間來的一般都是雲央雪,想來她已經有兩天沒有來了,怎麽這次來的卻是這一隊士兵?

一邊的夜易冷同是停下吃著早點的動作,一雙目光看著士兵生寒。

那隊士兵領頭的卻是一名粉色宮裝的宮女,看到蘇青雅,便指著她叫道:“她,就是她!就是她要毒害長公主!”

聽到這句話,蘇青雅頓時笑了,笑容邪氣,眼中同是邪氣流轉,又如刀鋒寒劍,看向那宮女。

毒害長公主?

宮女她看得話語頓時一滯,面色都蒼白了一些,顯然是被嚇到了。

“拿下!”那侍衛可不會被嚇到,一聲令下,眾侍衛便將向蘇青雅逼去。

夜易冷倏然站起身,血色眼瞳掃視他們所有,沒有言語,便是讓他們動作皆是一停。

蘇青雅同樣站了起來,看著他們,一會笑道:“你們要抓我?”

侍衛平覆下心臟的跳動,額頭冷汗流下,在地面上流下一滴水漬,他竟是不知道一個人的威懾竟是如此的強勢,這便是傳言中殘暴不良的鳳離赤王!

蘇青雅這一開口,夜易冷的氣勢也是一消。侍衛這才反應過來,朝蘇青雅冷聲道:“你欲要用毒迫害長公主,自然要抓。”

“你可有證據?”蘇青雅再問,目光看來夜易冷一眼,示意他不用插手。

侍衛看向身邊的那宮女,道:“她說是你收買她下的毒。”

蘇青雅看向宮女。

宮女此時臉上依舊蒼白,想來也被嚇得不輕,見她看自己,深吸了一口氣,叫道:“沒錯!就是你!”

“拿下!”侍衛不再多言,再次命令人將蘇青雅抓了起來。

蘇青雅也不反抗,目光卻已經滿是冷意,道:“不知我可否為自己伸冤。”

“要伸便到內務府伸吧!”侍衛冷硬的說道,見夜易冷沒有阻攔,就押著蘇青雅離開。

夜易冷眼中盡是波動,唇邊的笑容卻深了,若不是蘇青雅的示意,他也不會這般安靜看著她被帶走。

內務府。

蘇青雅便被扣留在這裏,在她身邊跪著的就是那小小宮女。

高堂上坐立一位中年男子,看著眼下兩人,再看一旁椅子上坐著的夜易冷,道:“赤王,你這……”誰都知道長公主對他情有獨鐘,他也不敢隨意開罪他。

夜易冷擡頭,淡道:“大人自行審案便可,本王只是旁聽。”

中年男子點了點頭,面上也平覆下來,浮現平時審案時的公正無私。看向下方一面從容平靜的蘇青雅和反而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,道:“蘇青雅,你說你有冤屈,可有證據?”

蘇青雅淡淡一笑,道:“大人,可否讓我問這宮女幾個問題?”

中年男子微皺眉,但是想來也並非不可,道:“可以。”

蘇青雅點頭,就看向跪在地面上的宮女,笑問道:“你說我毒害長公主?”

“沒錯!”宮女聲音微顫但是充滿堅定。

對上她那雙仿佛視死如歸的眼神,蘇青雅卻有些明了了,又問:“那你說,我是怎麽吩咐你毒害長公主的?”

宮女悲憤道:“你說若是奴婢不這樣做就要讓奴婢生不如死,奴婢驚嚇,不得不做。可是長公主對奴婢的恩情奴婢一聲難忘,哪怕是死也必然不會傷害長公主的,所以只有先答應了你,然後猶豫了許久,終是逃不過良心!”

這話說不清真假,但是她卻是一口咬定了就是蘇青雅叫她做的。

“可笑。”蘇青雅冷笑一聲,道:“就憑這片面之詞就說是我所為?”

“就是你!”宮女尖聲叫道:“長公主喜愛赤王,你嫉妒,明知自己無法和長公主相比,便想毒害長公主。”

“你倒是對你家公主忠心,只是真的是傻的可以。”蘇青雅冷淡看她,隨後看向那中年男子,道:“大人,你覺得就憑這些,可以定我罪?”

中年男子活到這把年紀,自然看得出一些蹊蹺,這宮女雖然咬定蘇青雅是唆使者,但是卻無證據,實在是有些兒戲了。

宮女一聽這話,頓時大喊道:“大人,奴婢哪怕是死也是無謂,但是絕對不能留她在世上,她可是會對長公主不利的,請大人明察!”

夜易冷淡笑,同是看向那中年男子,緩聲道:“這事好查,請長公主來對質便可。”

中年男子已經看出來,這宮女只怕完全是想拉上蘇青雅下水。

就在這會,一陣腳步聲而來,幾人轉頭看去,頓時就見一道無瑕的白色身影,頓時似著涼整個房間,正是長公主——雲央雪。

她面色有些生冷,看著房間中的幾人,最後定在那宮女的身上,鳳目之中更是冷漠。

“長公主!”宮女見到雲央雪的到來,頓時跪著對她行禮,道:“長公主,奴婢怎麽會對你不利,奴婢都是聽她的唆使,如今奴婢說出來了,就再也無人可以對長公主……”

“啪!”

宮女的話語頓時一止,被這一巴掌打得偏過臉去。

好一會,宮女才回國神來,不可置信的看著雲央雪,“長……長公主……為,為什麽……”

雲央雪不看她,而是看向蘇青雅,淡聲道:“不是本宮設計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蘇青雅微笑,與她對視在一起,道:“你很驕傲,不會用這種小手段,就算用了,也不會這樣破綻百出。”

隨後又是看了看那已經呆滯的宮女,蘇青雅邪笑:“不過這宮女對你還挺忠心,就是太傻,會惹麻煩。”

雲央雪冷眼看向那宮女,道:“拖下去。”

頓時兩人上前,便將那宮女架上準備帶下去。

宮女醒神,劇烈的掙紮,哭喊道:“長公主,長公主,奴婢是為了你啊!為什麽,為什麽,長公主這些天心情不好都是被這個女人害的,奴婢不怕死,但是長公主這是為什麽?”

雲央雪弊眉。

夜易冷這時淡淡開口:“長公主打算如何處置這宮女?”

他淡笑,高深莫測,俊美已極。

雲央雪看著他,靜靜的看著,眼中出現一抹覆雜,隨後道:“想來赤王已是不會讓她活著了吧。”

夜易冷微笑,這笑,蠱惑而黑暗,“汙蔑本王謀士,她該活?”

雲央雪沈默一會,平靜道:“仗斃。”

“是!”拖著宮女的兩人領命而去。

只餘下那宮女頓時淒涼的哭喊。

一場汙蔑之罪便這般結束,蘇青雅從始至終便是從容,好似早就想到會是這般一樣。

……

出了內務府,三人回到了流雲殿。

雲央雪竟是站起身,對著蘇青雅道:“是本宮管教不嚴,讓蘇某士受此罪,本宮深感歉意。”

蘇青雅笑道:“長公主不需道歉,最後不是長公主出面,這件事情只怕無法這般簡單的結束。”是沒有這麽簡單,但是絕對不會覆雜。

只是這樣下去的話,也不會再有對長公主莫名崇拜忠心的人來玩這套把戲了。

雲央雪點頭,到了中午便是在這裏用了膳食,隨意聊了幾句後,她突然道:“剛好前些日子國裏尋來幾匹好馬,作為今日的賠罪,明日我等一同去賽馬一番如何。”

賽馬?

想來這些日子一直是皇宮中平靜度日,玩玩倒也不錯。

蘇青雅想了想,就答應下來:“好。”

“赤王呢?”雲央雪問道。

夜易冷點頭。

達成了意識,雲央雪便起身告辭。

臨走前,她看了蘇青雅一眼,蘇青雅同是對她相視一眼微笑,看著她的離開。

她走時的目光她懂。

雲央雪是完全將她視為對手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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